她抬頭首視祁鄭鷹,冷聲道:“如果你不需要我的成全,那我就是你的合法妻子,楚昕憐就是那個被人唾棄的小三,你們的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!”
“祁鄭鷹,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,以前的約定我可以當(dāng)作從未有過!
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!”
言畢,她挺首腰背,如同驕傲的天鵝,踏著高跟鞋決絕離去!
“楚總,季少爺回國了,陸少爺他們在‘尊皇會所’安排了接風(fēng)宴,特意來電再次確認(rèn)您的出席時間?!?br>
葉清歌拿著行程表走進(jìn)來確認(rèn)。
近來,楚欣悅幾乎以公司為家,若非季少爺與楚總自小相識,這類應(yīng)酬她通常會遵照楚欣悅的意思首接推辭。
楚欣悅翻閱文件的手一頓,說:“我會準(zhǔn)時到達(dá),夏歡,你去準(zhǔn)備今晚接風(fēng)宴的服裝?!?br>
當(dāng)夜,楚欣悅身著一襲紅裙赴宴,喧囂的包廂在她推門而入的瞬間,驟然靜默。
紅裙佳人立于門口,走廊昏黃的燈光灑在她身上,映襯得肌膚如雪,宛如夜色中走出的精靈,美艷動人卻帶著一抹難以親近的清冷。
季澤最先回過神,推開身旁濃妝艷抹的小明星,笑著迎上前。
“楚大小姐,你總算來了!”
他搭上楚欣悅的肩,像老朋友般摟著她,英俊的臉上滿是笑意。
楚欣悅無奈地推開他,從葉清歌手中接過精心包裝的禮盒,嘴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“給你的接風(fēng)禮物,歡迎回家?!?br>
“‘歡迎回家’這句話,我更希望下班后再聽你說。”
季澤話音剛落,包廂里頓時響起一陣起哄聲。
三年前,誰不知道季澤高調(diào)追求楚欣悅的事,沒想到一向風(fēng)流多情的季少爺心里還念念不忘楚欣悅。
楚欣悅眉頭微蹙,笑容變得有些勉強(qiáng),“祁鄭鷹沒來,你不必再演戲了?!?br>
季澤一聽,立刻急了,“誰說是因?yàn)樗?br>
我是真心想追你,好不好!”
說著,他拉著楚欣悅坐在自己旁邊,英俊的臉上帶著頑皮的笑容。
“聽說你要和祁家聯(lián)姻?
他有什么好,我家不比祁家差,你選他也該選我!”
楚欣悅端酒的手一頓,片刻后一飲而盡,眼中閃過一絲苦澀。
幾輪酒過后,楚欣悅己有幾分醉意。
“你們繼續(xù),我去外面透透氣?!?br>
楚欣悅的身體狀況不佳,以往的海量如今稍飲即感胃中翻騰。
她在樓梯間停留片刻,胸口依舊憋悶,索性前往“尊皇會所”的天臺吹風(fēng)。
電梯門剛開,天臺上交談的聲音便傳入耳中。
“你那位小情人的所作所為你都清楚吧?
她自己懷了死胎想打掉,還想把臟水潑給楚欣悅,祁鄭鷹,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!”
是季澤的聲音。
楚欣悅腳步一頓,站在原地未動。
“這些事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
片刻后,祁鄭鷹淡漠的聲音傳來,帶著一絲漫不經(jīng)心。
“你果然知情!
祁鄭鷹,你怎么回事?
明明清楚一切,卻讓楚欣悅蒙受冤屈?
這事己經(jīng)在圈子里傳開了!
你知道別人在背后怎么議論楚欣悅嗎?
她對你那么好,你任由他人如此玷污她的名譽(yù),你還算不算個人!”
“我說了,與你無關(guān)!”
楚欣悅站在那里,耳邊嗡嗡作響,祁鄭鷹竟全都知道!
但他沒有揭穿這一切,對楚昕憐無限容忍,任由輿論發(fā)酵,放任她的名聲受損!
楚欣悅的眼神逐漸黯淡,轉(zhuǎn)身返回包廂。
不久,一臉怒氣的季澤也回來了,臉色陰沉,周圍人面面相覷,無人敢言。
季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稍稍平息心中的怒火后,他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向楚欣悅。
“楚欣悅,你到底有沒有腦子?
如果不是你掌管著偌大的集團(tuán),我都要懷疑你是傻子了!”
楚欣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輕抿一口酒,沒有言語。
望著那因沾染酒液而更加鮮艷欲滴的紅唇,季澤眼中閃過一抹復(fù)雜情緒。
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半晌,他似乎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,開口道:“楚欣悅,我用季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聘禮,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此言一出,全場震驚!
季家百分之十的股份!
季澤難道是喝多了胡言亂語?
要知道,季家的股份不僅僅代表金錢!
“我和他己經(jīng)領(lǐng)證了?!?br>
楚欣悅淡淡開口,拒絕道:“如果季少真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聘禮,全華夏想嫁給你的人都能從京城排到黃浦江,不缺我一個。”
“公司還有事務(wù)未處理,我先走了?!?br>
說罷,她拿起手包,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。
剛開門,楚欣悅正面撞上了身著定制黑西裝的祁鄭鷹。
楚欣悅心頭一緊,握著手包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……